只要方向是對的,就不怕路遠,銀銳一步一腳印在成長。
情形
時隔十二年,禁塑令卷土重來。相比上一輪禁塑令在執行過程中或多或少地被打了折扣,新版禁塑令還未正式實施就被冠以了“史上最嚴”的稱號。今年初,國家發改委與生態環境部發布禁塑令要求,並明確了直轄市、省會城市、計劃單列城市需在今年底前應完成的禁塑任務,禁塑範圍包括這些城市建成區的商場、超市、藥店、書店等場所以及餐飲打包外賣效勞和各類展會活動等。據不完全分析,目前已有20余個省份相繼發布了“地方版”禁塑令,為“史上最嚴”做出註解。
與此同時,市場對於傳統塑料替代品的關註度與日俱增,可降解塑料與紙包裝是替代品中的佼佼者,不少上市公司瞅準機會忙擴產,希望解決替代品面臨的成本高企、產能不足等問題。禁塑令加速落地,相關替代品原料的價錢也水漲船高。例如,市場已經出現了高價購買PLA的買家,每噸報價甚至達到5萬元,遠超紙包裝的原料成本;
與此同時,經過6月以來的連續上漲後,紙廠近日連續發出漲價通告,造紙工業也已進入漲價行情。
在新冠疫情泛濫全球糧食短缺,西方國家開放合作步伐停滯的大環境下,大力擴展PLA是否操之過急,這種討論是有必要的。特別是我國即將(中紀委製止餐飲浪費)立法製止餐飲浪費,這一舉措似乎更加意味深長。
一、PLA以澱粉為原料,需消耗糧食
我們知道,聚乳酸PLA,是以乳酸為原料聚合而成的聚酯,原料是乳酸,主要來自澱粉(如玉米、大米)等發酵,澱粉原料經由糖化得到葡萄糖,再由葡萄糖及一定的菌種發酵製成高純度的乳酸,再通過化學合成方法合成一定分子量的聚乳酸。
因為PLA具有優良的生物可降解性、相容性和吸收性,而被市場關註並大力推廣。然而因為消耗糧食,又被部分工業人士質疑,是否會給中國的糧食安全造成影響。
前不久的8月26日,農業農村部市場與信息化司司長唐珂、種植業管理司司長潘文博在發布會上表示,我國的谷物自給水平能夠做到基本自給,保證在95%以上。另一方面,我國的糧食供需存在較為突出的結構性矛盾,糧食品種中缺口很大的是大豆,產需缺口逐年加大,每年進口8000萬噸到9000萬噸。
據媒體報道,聚乳酸產能建設在近幾年都達成的話,利用玉米澱粉為原料製備的生物降解塑料也過百萬噸級左右,這也是糧食,也是生命。
有人也在講中國的每年很多陳化糧,因為這不是一個問題,上圖的眼神會給你答案.....
二、PLA發端於西方,中國快馬加鞭
PLA的製備技藝最初來自荷蘭的科碧恩-普拉克Corbion-Purac公司,以丙交酯為單體原料製備而來。其後,科碧恩在美國、泰國相繼建有工廠。
目前,全世界PLA年生產能力約24萬噸,PLA原料生產工廠是美國的NatureWorks和荷蘭的科碧恩公司,前者年產能15萬噸,後者年產能7.5萬噸。換言之,PLA供應話語權掌控在西方國家的手裏,中國人沒有核心技藝,饒過這2000多項項專利談何容易,做大了知識產權壁壘,做小了杯水車薪,這項技藝值得深思。
中國持有PLA原料製備生產線的公司,有河北華丹(年產能5萬噸)、浙江海正(1.5萬噸)、深圳易生(1萬噸)等。還有大量擬建在建的PLA項目,浙江友誠(50萬噸)、安徽豐原(40萬噸)、山東同邦(30萬噸)、珠海萬通(3萬噸)、江蘇友成等。
當下,受全國禁塑分步實施的政策帶動,PLA原料緊缺,國內單價已經達到4萬元以上。受製於PLA生產技藝和資本的壁壘,國內當前PLA產能產量低下,那些吹捧PLA工藝技藝的人士,甚至被某些人貼上“漢奸--經濟間谍”的標簽。
三、新冠封閉雙重夾擊,註重糧食安全是應有之舉
7月17日,聯合國相關機構發布新報告顯示,受到新冠疫情影響,到今年年底,全球嚴重糧食不安全的人數可能從疫情來襲前的1.49億增加至2.7億,共有25個國家面臨嚴重饑餓風險。
此外,由於關鍵的健康和營養效勞中斷,未來6個月內,每天還可能有多達6000名兒童由於原本可以避免的原因而夭折。
相對而言,我國的糧食整體缺口並不明顯,但在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聯合封閉中國的國際環境中,我國需要另外的反製手段,比如,我國近日加強了對澳大利亞大麥小麥的進口檢疫措施。
所以,在糧食安全方面,我國如果能夠完全自給自足,將會有另外的談判空間。所以,當下未雨綢缪顯然是應有之舉。
近日,習近平總書記對製止餐飲浪費行為作出重要指示,指出餐飲浪費狀況,觸目驚心、令人痛心!強調要加強立法,強化監管,采取有效措施,建立長效機製,堅決製止餐飲浪費行為。
8月13日,十三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立法規劃已將製定糧食安全保障法列為一類項目,特別是在餐飲消費環節
所以,我國即將立法製止餐飲浪費,在糧食缺口並不明顯的當下,這一舉措似乎意味深長。
四、全球糧食短缺,擴展PLA是對還是錯?
那麽,擴展PLA是對還是錯?
生產PLA消耗糧食,工藝更加復雜,對技藝和設備要求更高,可能還需要加入改性澱粉,但可完全降解,減少白色汙染,為人類整體命運着想。
在紛繁復雜的現實世界中,很多事情都不是一個非A即B的簡單命題。除了PLA這種以生物基為原料的降解技藝外,我們可以尋求另外解決方案:
例如,以石油基為原料生產的的PBS、PBAT,
例如,用ECO生物技藝降解傳統塑料……
當然,後兩者可能解決了A問題,但也暴露了B問題,在可降解塑料工業高速擴展的時期,允許共存,政策只是引導,由産業和市場選擇方向,可能是很好的結局。
本文轉載自生物降解料研究院